疫情改變了每個人的物理足跡,時間似乎是這個時期還能稍微自主應用的選擇,我試著花多一點的時間與人(虛擬地)在一起,與人交談、交換意見,聆聽。
在東南亞性別網絡計畫Cloud Residency中,我擔任兩位菲律賓藝術家Phi Palmos與Gabbi Campomanes的協作者(facilitator);線上會議室裡的見面時刻,我多數讓自己保持在中性思考且聆聽的位置,這延續著我個人在女性主義工作方法裡的基本步驟。「聆聽」所創造的空間,似乎提供了發話者一個屬於他的時空,透過語言的方式向未知的情境發聲——聆聽者不知道自己可能被支持、或者被反對,透過再三闡述事件、故事、感受….等已知經驗,發話者有機會覺知這些內容對他的意義程度,可能正伴隨著複述的過程產生變化甚至自我懷疑,可比擬調校的過程,這樣的變化正是我在「性別」這個題目中所關心的。
採取聆聽者姿態所營造的「溝通」,不再是以你我交換意見、達成共識為當下目標或會議終點,意圖導向發話者透過「聆聽者」與「自我聆聽」,和他的藝術生產面臨自我檢視的確認關係,自此,我覺得「創」(create)才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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